古希腊时期,人们以马神珀伽索斯为原型,创造了生有双翼的飞马形象。古希腊陶器上的飞马一路东行,飞过波斯,跃离粟特,走进中国,与从东向西传播的丝绸相遇,成为丝绸之路沿途使用最为广泛的织锦纹样之一。从地中海沿岸的安底诺伊到中亚的粟特,再到中国新疆、青海、甘肃等地,都出土过不少织有飞马纹样的织锦实物,在中国丝绸博物馆、法国里昂纺织博物馆和日本奈良法隆寺也有类似的“飞马”织锦藏品。这一神兽形象出现在不同时空的不同物质载体上,寄寓着人们朴素天真的想象,以及对自由、速度和力量的渴望。
2020年,为纪念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丝绸之路:长安—天山廊道的路网”联合申遗成功,中国丝绸博物馆牵头发起国际人文交流活动——“丝绸之路周”,每年于丝路沿线不同国家或中国不同省份举办,连续4年吸引来自22个国家的200多家文化机构、2000余万人次参与。而颇有辨识度的飞马形象则成为“丝绸之路周”徽标设计的灵感来源,与5个颜体汉字组合,展现了丝绸之路促进中外文化交流、东西文明互鉴的意蕴。
7月19日,以“丝路同行互鉴共赢”为主题的“2023丝绸之路周”在中国丝绸博物馆举行。本次活动由首个同中国签署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的欧洲国家匈牙利担任主宾国,中国、法国、泰国、乌兹别克斯坦等多个国家的博物馆共同参与。
作为今年“丝绸之路周”的重要活动,“丝路绮粲:16—17世纪匈牙利艾斯特哈兹家族丝绸服饰展”和“文明大观:丝绸之路上的敦煌”两大主题展览于近期开幕,展示丝绸之路对沿途地区丝绸文化传播的卓越贡献,以及位于文明交汇点的敦煌见证丝路不同文明和国家、地区之间交流互鉴、融合创新的历史场景。“丝路绮粲”的展品均为首次来到中国,其中13件贵族男士礼服采用意大利、西班牙和土耳其所产的昂贵丝绸、天鹅绒和蕾丝量身定制;“文明大观”则聚焦古代丝绸之路上的敦煌,栩栩如生的唐三彩胡人牵驼俑生动再现当时的胡商形象,1∶1精致复原的敦煌莫高窟第285窟则融汇中国传统神话、古希腊神话等多元文化题材于一炉。两个主题展览中外结合,从不同侧面展现出古代丝绸之路上繁荣的商贸往来与多彩的艺术创作。
价比黄金,丝艺通古今
丝绸之路绵亘万里,延续千年。公元2世纪,中国运送到罗马的上等丝绸售价达每磅12盎司黄金,即454克丝绸等价于340克黄金,有“软黄金”之称,一度成为欧洲最为珍贵的纺织品。意大利那不勒斯国家考古博物馆便藏有一幅庞贝古城壁画《花神芙罗拉》,画中花神身着丝绸美服,留下动人倩影。古罗马作家老普林尼的《自然史》亦描述了丝绸远销罗马的情景:“赛里斯国林中产丝,驰名宇内。丝生于树叶上,取出、湿之以水,理之成丝。后织成锦绣文绮,贩运至罗马……”
在历史文献中,关于西方掌握蚕丝生产技术的历史也有诸多记载。例如《大唐西域记》便记录了传丝公主将蚕种传入瞿萨旦那国(古西域国名)的故事,《查士丁尼战争史》中也有印度僧侣将蚕种放进竹竿手杖偷运至君士坦丁堡的记述。在丝绸流入世界各地以前,古巴比伦人制作衣服多用羊毛,古印度人多用棉花,古埃及人则多用亚麻。伴随蚕丝生产技术和纺丝技艺的广泛传播,各国人民因地制宜地创造出斑斓多彩的服饰文化。今天,印度和东南亚的纱丽、越南的奥黛、阿拉伯的长袍……许多国家的传统服饰仍以丝绸为首选面料。
近现代以来,丝绸产业愈发需要农业、工业和服务业融通发展。历史上,曾有近70个国家和地区种桑养蚕。18世纪60年代,法国和意大利是当时世界的现代丝绸业中心,养蚕业和缫丝技术领先其他国家;近代以来,日本政府大力发展现代养蚕业,蚕业科学技术研究盛行,日本生丝产量跃居世界首位;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蚕桑产业得到迅速发展,上世纪70年代,世界蚕业中心重回中国。
作为世界上最早发明并利用丝绸的国家,中国在蚕桑丝绸领域孕育发展的精巧工艺与文化智慧日益得到世界认可。其中,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的中国传统桑蚕丝织技艺和南京云锦织造技艺,代表了世界古代纺织技艺的最高水平;被联合国粮农组织列入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的山东夏津黄河故道古桑树群、浙江湖州桑基鱼塘系统,分别以立体交叉吸水固土网络和良性生态循环系统展示出中国古代劳动人民的农耕智慧;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记忆名录的近现代中国苏州丝绸档案,则是迄今中国乃至世界上保存数量最多、最系统的丝绸样本档案。而蜀锦、云锦、宋锦、壮锦、缂丝、苏绣、沈绣等一大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更承载着中国丝绸文化的厚重历史与悠久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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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雍丝锦元宇宙 丝绸文化承载中外文明交流互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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